蝦米的滋味

  蝦米的滋味

阿財壓著右腿，拉筋，最近走路有一點慢，在清晨時分，他按著習慣出門。在家附近的公園小跑步，先跑個20秒，然後走路10秒；再跑個20秒，然後再走10秒，重複8次，，阿財聽說這會幫助健康。所以，如此重複著。

今天，天氣有點灰暗，旁邊有一個椅子坐了下來。閉起眼睛，慢慢地深呼吸著。心想可愛的孫女，嘴角露出微笑，「他們都好吧」。

公園蟬聲知知叫著，彷彿是賣力地展示著他所有的天賦，盡力唱出生命的樂章。

「阿才，你的荔枝好嗎?」住在長野的阿芬電話中問了。

「可不可以寄過來，我好種在這裡。」

「不行的，運送的話不行，這樣荔枝會受傷」。

「等幾天，天氣轉暖和了，再用車子送過去」。

阿才看了看荔枝，總共有六棵，「等乾燥時，再澆水吧。」，他不是農夫，但是卻喜歡播種。特別是種子發芽的時候。

每一天，他期待著可以看到它們長大。特別是葉子嫩的時候。

「如果有機會再給它種下去。 只是沒有土地而已」。他心裡想著。

回到房子裡，那是阿才運功的地方。說運功不如說是拉筋，因為右手臂有在痛。阿才聽說拉筋有效。所以，就照著做了。

做完體操，阿才躺下，放心去睡了。

阿財的幼年

「起來，快點!

一隻羊不見了」。

爸爸的聲音急促，他叫著阿才快起來送羊奶去。

「阿嬸他們的，還有新路那裏的，不要遲到了」。

阿才踏著腳踏車，在清早的陽光照耀著。 已經是幾點的了。

還要去上主日學。唱著『樹木清翠果子滿是，我所思念夏天』。一面騎著腳踏車，

內心歡喜地去教會，那是個懷念的季節。

不知是怎麼來的，就是要去參加，騎著腳踏車。

左手背上有著疤痕，在西北雨滴滴的淋下，賣力地騎著。

阿才喜歡聖誕節的報佳音，家家戶戶都裝飾著聖誕樹，整顆都閃爍著。就在離家不遠的路口， 要快點回去榕樹下的暗黑之處，忍耐不住了。

母親的手上有一本聖經，她念著唸著，一面也要阿才跟著唸，母親教阿才白話字，「烏鴉咬肉來，基立溪所在，養飼以利亞，給他吃到飽」。當兵時候，母親寄來了聖經節是箴言3:5『要專心信賴上主，不可倚靠自己的聰明。無論做甚麼事，都要以上主的旨意為依歸，他就會指示你走正路。』母親的話一直在耳邊，「要好好讀啊，以後你要做上帝的僕人」。阿才似懂非懂，只知道照著做就是了。住在土角厝的房子裡，在微弱的光照下，每一天的辛苦豈是孩子們知明白的呢?

母親都是殷勤地工作著，養羊的工作是繁重的，還有就是每天天未亮，和爸爸一起準備羊奶，擠奶，消毒，裝罐。之外，還記的是在月桃下綁草捆，月桃葉是媽媽綁肉粽的時候用的。殷勤打拼還要照顧著全家。這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講完的。

記著，在家的旁邊有一間佈道所，那是家族一起祈禱會集會的地方，一起跪在跪墊上，祈禱著。有人在彈風琴，有人在講道理。那內容是甚麼，已經不記得了。但是，印象是講耶穌的事。老師很會講笑話，大家都很歡喜，還有發糖果，很感謝的氣氛。媽媽還呼召家族的小孩一起來上主日學，在佈道所那裏的學習。

媽媽看電視，那是歌仔戲的年代，沒有多少娛樂，也沒甚麼地方可以去。不能許多的觀眾而眾人在呼喊著，「給他倒，給他倒」，他說:「有可能嗎?不要騙我喔 !」阿才回說，「可以的呀」。沒有回答只要是願意去做，那是有可能的。

阿財去傳福音

阿才和阿欣是好朋友他們常在一起玩，阿才從小喜歡讀書，有一次老師教他們「善待問者如撞鐘，扣之以小者則小鳴，扣之以大者則大鳴」。注視著黑板，他想到自己小時候曾經住院長時間。他的話不多，但是，記下來之後就會想「我也要這樣」。在颱風過後喜歡到香蕉園去，那裏有倒下去的莖和埋在葉子裡的寶貝，香蕉，蝸牛，掀開來寵是驚奇。有一天，在戶井的小水池裡，他用薄薄的紅瓦片，在地上磨，然後掀開來，「哇!好神奇!一棵小樹!」在一次，會有不同的印象跑出來，十分有趣。

靠近沿海的土地會有鹽分，砂土來掩埋，有防風林擋著，這是阿才第一次出外傳福音的地方。他和同伴一起。

有一天，阿財急了，在盧筍下找到了一處，可以解放的地方，然後，就掩土給埋了。就讓上帝去處理吧。

抬著一台放映機作為放映電影，說沒有二十公斤也很近了。台下是一片漆黑，正上演著福音故事。就讓他演著吧。阿財初次做「放映師」，「糟了，沒聲音」。急急忙忙，只好找人來幫忙。那是有關耶穌的故事，台下的人沒有幾個，大部分是小孩。

阿才和同伴一起來到一戶養鵝人家，他們也是熱心的教徒，有一個池塘。在池塘上面滑著小木舟，阿才看著那池塘旁邊的竹林和大紅花。心裡面想起了故鄉。

主人招待了豐盛的晚餐，口中蘆筍的滋味是那樣的甘甜，青脆。如太陽升起時，陽光所照耀的露珠是一樣的清澈。

南臺灣

南臺灣是風景秀麗的地方，貓鼻頭，尼克森頭，關山日落。在這裡我第一次看到那麼大的太陽，火紅的太陽下山了，那真是的!另外墾丁公園，爬上觀景樓，看到一大片的樹頂，歐兒還在山頂上撿到珊瑚，那是在海底的證據吧。社頂公園，這些是必經之處吧，阿才小時候就去過了。聽媽媽說，鵝鑾鼻附近日本人時代有鯨魚場。珊瑚石教做的圍牆讓人心中懷念著。

媽媽跟我說，外祖母是讀長女的所以帶回來了信仰，在恆春地區是信仰的種子，讓南臺灣有一間教會。這裡風很大，要種植很困難，也因為如此出外的較多。農產是以洋蔥為多，在路旁有一袋一袋的洋蔥，放在網中透氣保持鮮度。來一盤洋蔥炒蛋，那是故鄉甜美的滋味。再來就是種了瓊麻，啊才的記憶中家鄉有製作瓊麻繩的工廠。從五里亭的停車站就可以聽到了機器聲。伴著對紅土地的思念，在記憶中巴士窗外瓊麻的景象，隨著車子緩緩向後而去，如今已不復見。

媽媽辛勤工作著，早上天未亮，點了廚坊的燈泡是微黃色的，開始準備，全家用的，還有羊奶的消毒裝瓶。微小的耐心和愛心，我從旁邊的竹編的隙縫中看到了。

媽媽過年前做年糕，有一次做好了他叫大家圍桌一起吃了，問阿才，媽媽剛才是怎麼煎的。媽說:「把年糕切成一塊塊的，平底鍋中放油，要熱鍋煎，到一面有焦黃色之後翻面。兩面都熟透了就很好吃了」。阿才似懂非懂地點點頭。眼前的菜實在是太好吃了。

菜尾

庄頭裡面婚禮時候是最熱鬧了。提前幾天就有熱鬧的氣氛，辦桌的工作人員來，

準備著各種的煮菜道具，孩子們樂在其中。晚上就是一起吃飯。在爬上長椅上，菜都是在餐桌上。一起吃完了有剩菜的，通通到在一起。做成菜尾。

凡是有來幫忙的都有一份。那一種的滋味，飄香到阿才去台北時，半夜還夢到呢。這是互相幫助的滋味。今日，我家的稻穀先成熟，先來幫我。明日你家的稻穀成熟了，我來幫你一起收成，這是何等的美德。是上帝給人的互相幫助，彼此都從中得到祝福了。

村里的另一道名菜是飯湯，這是稻穀收成季節不可少的。工人從北部來的，他們都來幫忙，在一天完成時一起吃的就是這一道。鮪魚塊，蝦米的香還有魚丸芹菜，蔥酥。那喔個味道，那一個吆喝大家一起來的氣概，蹲在一旁都可以吃的到的，幾年之後，出遠門。尋找的也是這 種的滋味。即使是一點點，看到那內容之一的鮪魚塊，口中也是不由得生津了。

阿財在台北

在草山上住在一起的長青夥伴，如同一家族。請大家拍手鼓勵!因為有的是這一種共同的，愛的分享。即使是在那風聲鶴淚的時代也都沒有失去。

坐著公車在忠孝東路上奔馳著，所映在眼前的是故鄉的椰子樹蔭，在恐怕的心情下，到信義區去投入信箱中。帶著黃的故鄉的呼喚。在國小的高台上，遠望著那激昂的演講者心中澎湃著帶著的是莫名的希望，離開了。

阿才有參加到鄉村去服務的機會，一位長者問道:稻米一斤多少?腦海中一片空白。還是在省道上向著柳營而去，在一個小教堂旁邊有一頭羊。那麼熟悉的感覺，我在中午時分睡在木椅板上。旁邊有小朋友來，他們是大約讀幼稚園的年齡，很好奇走一個人睡在板凳上，前所未見，

阿才走到重慶南路，那是一條書店街，玲瑯滿目，又有許多的雜誌，看起來是不一樣的，他常常就站著看到被趕。

回家的巴士較野雞車，那時候看到蘋果一包寫著，就放下了。那是，可以來回多趟了，算了吧。以後再買。

阿才在醫院

阿才有機會去馬偕醫院，他不是去看病。而是去做義工。但也不是粗重的工作，是在櫃檯旁邊，按著阿姨的吩咐做就對了。有時候做招待，因為有患者或是家屬不知到就診的科是在甚麼地方，他就帶他們去。他看到眼睛看不見的人。心中浮起一個想法，現實和他們之間有多麼大的差別啊!看不見得情況是怎麼樣子的世界呢?

我要怎麼樣對他說話呢?

是在與他們的講話當中，尋找出一個可行的方式。有一天，他想起了一個事情來。在學校班上有一個同學是眼睛看不見的。老師帶領大家投沙包的遊戲，那他怎麼玩呢?大家來討論看看吧，七嘴八舌地說著。有一個標準答案嗎?找不出來，是大家一起討論，而且是可行的。

面對死亡 ，阿才不知道如何去面對。在一個椰子樹蔭下兩個人面對著前方看著。微風輕吹著臉龐，那是多年來熟悉的，現在卻是比昨天還消瘦，沒有說一句話地回到病床上。

芭蕉樹旁的紅磚那是日本時代就有的建築，在中庭可以讓家人一起，即使是很短得時間，也是相當寶貴的一段時間。病人的臉上露出堅忍的眼神，讓旁邊阿才心中感覺，每一天這樣子短暫的時間，十分寶貴，這是需要耐力的。

寧靜的世界

到聖本篤去，那是面對觀音山，到了上樓的轉角處，有一幅大的畫像，那是牧者耶穌抱著小羊，十分的溫馨。阿才看到時，覺得十分熟悉，好像曾經看過。是在夢中嗎?不記得了。望著觀音山，看過淡水河的船一艘經過，忘記了煩惱，也是感受著寧靜和分享的喜悅。在這裡的修道者提供這一個場所，真是令人敬佩，無論是誰，是全包容，沒有條件的。讓人在這裡有如得著無形的力量，再出去服務。沿著旁邊的稻田走著。往淡江大學的路上爬上了階梯，在聽濤館旁邊，海風呼呼地吹，正是因為學校在河口的緣故吧。

阿才彷彿喜歡山，那是一種偉大的，壯麗的。爬山是一種的享受，不是與他人競爭，而是不斷地挑戰與克服。第一次去玉山是凌晨三短左右吧，大家起床揹著背包，往第一個目標前進，到了排雲山莊也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了。前人鋪下的路真是不簡單，棧道有的已經是脫落。好在還是可以走，暗黑的夜晚心中祈禱著，平安。再來就是專注於腳前的每一步。

到了山頂，那是一種莫名的喜悅感。回程的路上雖然是驚險萬分，然而已經不是害怕的時候了。現在回想起來，那真是一場驚險之旅。憑著毅力大家可是一起平安抵達自己的家。

失去全財產

阿才學著去打工，在一間餐廳，生意算做不錯的，因為是在學校旁邊。老闆很好心，沒有客人的時候一起吃飯，阿才一面津津有味地吃著，一面心裡想著，「以後可以買房子，讓媽媽住」。

辛勤工作著，足足有十年之久。但是，有一天，忽然間，他在家，很睏睡著了。醒來發現，積蓄全被偷了。是怎樣的情況?好像是一夕之間，蒸發了。

「害了了。生活怎麼辦?」

好像所有的都丟入河中，被大水沖走了。全財產失去的時候，在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。那是麼感覺?如果是被強盜搶走，報警會追回?如果是被拐走呢?妻子大罵你是笨蛋，是倒了大霉啊!

陳老師是美國留學的，他回來教書，他有一次教大家說，「在教室太久了 ，大家出去走一走」。就帶著大家一起出去了。全班穿著卡其服裝，就在操場走著走著。後來，不久，阿才在學校就沒有再看到陳老師了。幾年之後，在路上阿才遇到了老師。他是變的蒼老許多。然而，他的慈祥仍然是沒變。

「記得聯絡啊」在黃昏時，老師的聲音迴響著。

阿財已經好幾天了，輾轉地在床上，不去想。卻是如同噩夢揮之不去。失望之餘，阿才想到了，找他的老師，向他訴苦。那是一間日式的房子，院子有一個燈隴，在旁邊有一叢小竹林，進入布置很簡單，聽了阿才一番苦訴，老師說:「阿才」，老師淡定地跟他說:「就把它當作是一個善行」，老師的眼睛堅定地注目著阿才，「是培養一個人去羅馬教廷讀書，當作是學費，回來要傳教」。阿才點點頭，自言自語著，「原諒他」「原諒他吧」。似懂非懂，若有所思的，不知不覺地走出了│老師的家。

阿才回到家，捧著雙頰坐在椅子上，遠看著暗灰的椅子，「怎麼會這樣，我所有的，一切昏暗啊!」「我今後怎麼辦?」想著想著，椅子塌了下去。

好幾天，阿才吃不下飯，然而，他也想到要原諒人，他知道不能就這樣子下去，要振作起來。

再也喚不回了。回到家鄉，是大家的接納，帶著阿才走到親戚家，佳冬，楔子內，這一種的愛與溫暖，是他一生的感恩。

阿才連續哭了幾天，擦乾了眼淚，忽然間他不哭了。咬緊牙，把金瓜子都倒到土裡去了。阿才的心中想起了曾經有一次，在小池塘旁邊。阿隆與他說的話。阿隆的話不多，然而，「你是我好朋友，感謝你」。然後，阿隆就拿起了手中的金瓜子，對阿才說:「把他種在土裡」，阿隆在池邊的軟土裡挖了一個洞，把種子了進去。拿起「把土壤蓋上，以後你會明白的」。不久，就搬家到基隆去了。

夏天來了

夏天來了，那是值得懷念的，在蓮霧都是毛蟲之下要爬上去是需要功夫。爬到樹上，要保持平衡很重要，否則摔下可不是鬧著玩的。選那些紅的丟給下面等著的同伴。

選別的話，祖父最厲害了。他在村里是首屈一指。記得跟他去香蕉寮，他拿起鐮刀從整串香蕉中選別，去蕪存菁，放在竹籃中。內衣和工作衫都是香蕉乳，那是經驗老到的記號。我的身軀流著淡薄的汗水；風微微吹著，我怕冷著了， 趕緊起來；我提面巾沖水 擰乾,拭身軀。

就是像我阿公一樣. 在大熱天晚上,擦拭身軀.清潔之後去睡覺。

我阿公愛做穡,他愛種椰子.是種在盆仔內的。

我在椰子樹邊，和阿德玩球，那是棒球盛行的時代，向許金木一 樣，投著投著，希望有一天也能夠出頭天，阿公的椰子樹長的很漂亮，大約有一個人高，葉子紋路清晰，令我印象真深刻。

在夏天的某一天，阿財和朋友一起去玉井夏令營，這是教會的一種活動，幾乎每年舉辦，那一次是來到一個古老的教會，種了柳丁和檸檬。其中一個別開生面的是有搭帳棚。忽然間，大雨來了。濕透了那營地，在回程中，他感到心中有一股溫暖的愛，那是如同是龍眼樹開花的芬芳。如同是那一條溪流，流到高層嶺的溪底。滋潤了田地。回到了故鄉，在火車站旁，叔公遞給了阿財雨衣，他的心中充滿感激。

夏天的知了

7月8月有蟬聲吱吱叫，公園真熱鬧，是在找伴的聲音。牠們都知道時候到了，我真愛去聽，有一天，一位阿伯照時出現,他也是知道時候到了，真有趣味。

公園裡面阿才有看見地面上有小洞，至少有十個，那是牠們的卵和若蟬生活的所在，等幾個冬天之後，牠們又出來，這是咱們不知的奧妙。

以甚麼形體出現呢? 阿才的記憶中，有一次大家在羊厩旁圍觀，發現了在土讓中許多白色東西稍微在蠕動著，聽說那是雞母珠，是在腐爛的草叢中生活著，有溫度含冒著煙。

是牠和蚯蚓把土壤變得鬆軟吧。下次聽見蟬聲是明年，那是不一樣的生命，但是，我仍然心存感激，喜歡去聽，因為牠是大自然的一部分，這是美麗的，生命的呈現。

阿財來到一欉「百日紅」的樹下，這種樹日本話是 sarusuberi 意思是講：猴子滑倒的樹，猴真會爬樹，但是，牠來爬這一欉，卻跌落下去，因為樹真滑的緣故。

蟬的殼在上面,約3公尺的所在，阿財心中一驚，這又是一個奧秘，牠們的生命力真是厲害，在有生之年盡力來發揮，超過自己的高度幾十倍，甚至於是在艱難的地方。

九層嶺

阿才有一個朋友，阿貴，那裡的人勇敢忍耐服從分享。有一天阿貴邀請他去那裏。

那是很陡的崎不只一個，有一次，在乾溪的地方，想順路去看一下，結果，在下坡的時候，看見前面來了一輛水泥車，在相對的時候，阿才猛轉方向旁，好像是由天而來的力量穩住了，順利把車子停在路旁，讓水泥車順利地通過。

今天，是家庭禮拜的日子，在台南的工作是辛苦的，因為皮膚很難受，大熱天穿上防護衣來做消毒的工作。九層嶺是熟悉的，上上下下，多少晨昏，回到家已晚了，但是也剛好趕上做禮拜的時間。「懇求天父tiàm goán tiong-ng」多麼熟悉的旋律。大家合掌祈禱，誠心獻上對上帝的感謝。

來喔，筍仔飯。這是那麼香那麼溫暖的點心。一點點的到了胃剛好補足了今天的辛苦。感謝大家那麼地殷勤。太多的淚水在此崎上的人家，然而，每一天日出，出現在龍眼樹稍的時候，阿才知道又是新的一天，有希望的!

感激的眼淚還在，不捨心情，道謝了阿貴。望著那一片美麗的竹林。感謝!

離開多年的阿才在夢醒後擦乾眼淚，「我好，大家都好嗎?」

聽說，雲彩是代表神的同在的記號。我雙手合掌，寄予白雲，飄洋過海。除了是帶給你們足夠的雨水，讓雨後春筍，也帶給大家我的問安。

接連幾天的夢

讓阿才想著自己是不是有甚麼異樣，昨天，把睡墊上的布拿卻洗了。曬著陽光下有溫暖的感覺。

夢境中有清淨的湖水，十分安靜。旁邊有一間木屋，那是用竹片去編成的。

我察覺那一片片的竹片是活的，好像向上移動著。我又夢見要讀一篇文章那是最困難的夢，因為是文言文。要我念出並且要說明那當中的意義。後來有一女子出現，她的字很秀麗，在她簽名之後這事情得到解決了。

前幾天的解種注射是否有關連呢?身體上的變化所夢的夢境是否反映了這情況呢?

回到了現實的生活中，阿才知道了要簡單、樸素。敬天愛人。這是最基的生活原則啊。

白頭髮的老師教白話字，相當的嚴格。字頭字尾要念清楚。不會的就擰耳根，

直到明白了。老師的教導就是要我們這些小孩心中有個底，那是待人要誠懇，要一生為上帝的僕人。夢境中沒有清楚的意象。然而，這一個有愛心，去幫助人的形象，常常在心裡面提醒著。

完結

雨在下著的心中想著，這該怎麼辦啊，拿起小笨斗把水倒入水桶，一桶一桶地搖出來，生怕積水而造成了更多水滴漏的問題。這是對房子非常不好的。

阿才明白，自己是上帝的僕人，所以，要互相學習，了解彼此之間知道缺點，互相地承認與幫助。傳教師來台灣貢獻一生，就是將生命奉獻在弱小的地方。

記得這種得精神，所以每想到這裡，阿才又是心裡微笑著。

八月下旬，蟬已經停止了他們的叫聲，阿才知道，一代已經過去了，牠們已經盡了力，是一個新的生命開始了。

再到公園去看，果然，地上的洞已經不見了，牠們到甚麼地方?

以甚麼形體出現呢。下次聽見蟬聲是明年，或是久了吧?

阿才問一個阿伯。他在聽。「我不知道，但是他們是很有智慧的」。「他們知道友愛，同心協力就會達到」。一個陌生的阿伯的話，那是不一樣的生命啊!

阿才仍然心存感激，「明年還是喜歡來聽」，他回答。點頭謝謝阿伯。他心中反覆地，因為牠是大自然的一部分，這是太美麗的了，生命的呈現。

回到家，阿才想要吃飯湯。所以，他到了超級市場去，聽說，最近的流行病很厲害，阿才帶了口罩去。「要當兵時班長講的一樣」，「辦事，快去快回」。阿才心裡想著。買了蝦米，鮪魚，芹菜，蔥油酥，算一算，比故鄉貴太多了。但是，飛快地回到家，他起了熱爐，把這些都放入鍋中，味道出來了。阿才特別喜歡蝦米，「太

香啦，那味道」。「這是故鄉味，古早味」。阿才對孩子說了。他知道，那是他小時候，清晨時分，母親在廚房燒飯時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