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幾年前讀過彭柯麗的書,她曾經在荷蘭救過許多猶太人免於納粹的屠殺。她的基督信仰的生活化值得我們學習。今看到她的名字,讀到她的記事,就轉寄分享。
饒恕他人 就是釋放自己 彭柯麗
彭柯麗(Corrie ten Boom)和全家在第二次大戰即將結束時,被納粹送到位在奧國「雷文斯布魯克(Ravensbruck) 集中營」等待著被滅殺;他們在納粹獄卒的手中吃盡了苦頭,受到沒有人性的對待,生存的基本需要全被剝奪,最後存活下來的,只有彭柯麗一個人。雖然在內心深處,她仍舊無法忘記納粹對她和全家所做的一切,然而,她所體現出來「饒恕的愛」,卻使他受人景仰。
有一次,她受邀到德國慕尼黑的教會去演講,主題就是「上帝的饒恕」;在教會的會堂裡,她發覺有個人向著她走過來,下面便是她後來對這個遭遇的記載:
當我看到他正排開人群向我走來時,剎那間我彷彿又看到了大外套和黃褐色的帽子,接著是藍色的制服和繪有骷髏頭標誌的帽子;突然之間,所有的回憶都湧了上來—「屋頂裝有強光燈的大房間,地板中央成堆的衣服和鞋子,以及赤身露體走過這個人前面時的羞辱,全都回到了我的腦海裡。我姐姐貝絲那虛弱的身體,仿彿就在眼前,肋骨在薄如紙的皮膚下一根一根地突了出來,她已瘦得不成人形了!」那是發生在雷文斯布魯克的事,而這個正向我走進來的男人,曾經是那裡的獄卒之一,最冷酷、無情的那一個。
但是他現在就在我的面前,向我伸出手來,他說:「你講的很好,女士!就像你所說的,知道我們的罪過都被丟棄到深海裡,真是何等快樂呀!」而我,才剛剛理直氣壯地說了饒恕的道理,手卻在口袋裡猶豫著,遲遲無法伸出來握這個人;他當然不會記得我的,誰又能記得了那成千成百個被監禁的婦女中的一個呢?但我記得他腰上那前後擺動的皮鞭。囚禁我的人就站在我面前,我的血液似乎都凝結了。
他這樣說:「在你的演講中,你提到了雷文斯布魯克,我曾是那裡的獄卒。」不會的,他不會記得我的!他接著說:「但是後來,我成了基督徒,我知道上帝已赦免了我在那裡做過的一切罪惡,但我仍希望可以聽到妳親口對我說,女士!」他的手又向我伸了出來:「你肯原諒我嗎?」
我站在那裡(一個不知被饒恕過多少次的人),卻無法饒恕他!貝絲死在那裡,難道他一個道歉,就可以抹去姊姊被緩慢折磨至死的事實嗎?
他站在那裏,伸出他的手來,或許只不過是幾秒鐘的事,對我卻長如幾個小峙,我面臨到了這輩子最困難的一件事;我一定要饒恕他(這是我早已經知道的)!上帝饒恕我們的先決條件,就是我們要饒恕那些傷害我們的人。耶穌說:「若你不饒恕人的過犯,你們在天上的父也不饒恕你們的過犯。」我知道這不僅是上帝的誡命,也當行在我們每天的生活中。
自從戰爭結束後,我便在荷蘭開始了關心納粹暴行受害者的事工,我發現那些能夠饒恕敵人的人,不管身體上遭受什麼樣的殘疾,他們都能回到社會,重建自己的生活;但那些懷著怨恨不肯放下的人,始終都沒有進步。
我站在那裡無法動彈,冷漠仍緊揪住我的心。饒恕並非感情用事(這也是我早已知道的),饒恕是種意志力的行動,不管你的心是否已結成冰,都會有作用。我在心中默默地禱告:「耶穌,請幫助我!我可以伸出手來,我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。您來感動我的心吧!」所以我生硬又機械化地把手擠進那雙伸在我面前的手裡,就在那一刻,一件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,一股暖流從我肩膀開始往下衝到我的手臂,然後分散到我們交握的雙手;接著,這股醫治的力量,好似漫進了我的全身,我的眼淚便湧了出來。
我哭著說:「我饒恕你,弟兄,我全心全意地饒恕你。」有好一陣子,我們就這樣地握著對方的手,一個是以前的獄卒,另一個是以前的犯人;我從不知上帝的愛是如此強烈,直到那一刻。即使如此,我明白那份愛不是來自於我,我試過了,但沒有力量可以行出來;那是聖靈的力量,就像聖經「羅馬書」五章5節所說的:「因為所賜給我們的聖靈,將上帝的愛澆灌在我們心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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